穆行天能感覺到,秋澄的心情不太好。
大概率和工作無關,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
“怎麽了?”
穆行天足夠耐心和包容。
他環抱秋澄,搭在秋澄後背的手安撫地拍了拍,見秋澄搖搖頭,沒說什麽,便又問:“累嗎?”
秋澄點了點頭。
“回房吧。”
穆行天征詢秋澄的意見:“要抱嗎?”
“嗯。”
穆行天橫抱起秋澄。
上樓的時候,穆行天對比了下之前幾天抱秋澄時的感覺,意識到秋澄最近又瘦了。
穆行天料想秋澄遇到了什麽,應該已經不止一兩天了。
——
浴室裏水流聲嘩嘩,熱氣熏騰得玻璃上起了層白霧。
秋澄仰頭,閉著眼睛站在熱水下,反複在心底複盤等會兒要走的這步棋——
幾天前,陸昊找了過來。
陸昊就是珊珊的生父。
在姐姐公司破產、深陷債務危機的時候拋妻奪女,又在珊珊查出血液病的時候像丟垃圾一樣,把珊珊丟回給了當時已然抑鬱症複發的姐姐身邊。
如今,陸昊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珊珊手術成功,這縮頭烏龜一樣的孬種又找了過來。
一要以監護人的身份帶走珊珊;
二以當初離婚的時候沒分財產、如今要養孩子為名,獅子大開口,問秋澄要兩百萬。
秋澄不理他,陸昊當時當麵來了句:“你現在不是在拍戲,有人捧了嗎?兩百萬,對你來說跟小錢沒什麽差別吧?”
秋澄從陸昊找上門的時候便早有猜測,心知以陸昊的本事,不可能打聽到他現在的情況。
陸昊會知道這些,陸昊能找過來,又說這樣的話,秋澄便確認了是背後有人想搞他。
已經解約的前公司的老板?
穆生生?
汪泉?
秋澄理智思考的那一刻,不僅想到了該怎麽收拾陸昊、讓他哪兒來的滾回哪裏,也十分冷靜地想到,這又是個靠近穆行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