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手裏拎著外賣盒,一身低氣壓的站在受家門口,直接被麵無表情的受從家裏趕了出來。
受家門口的地上落了幾個煙頭,攻無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那一撮煙頭,心裏拱著火,還沒來得及發,就被他大哥一個電話揪回公司開會去了。
緊接著就火急火燎的帶著一個團隊出了一個禮拜的差。
等他出差回來,一下飛機就去接茬找受較勁兒去了。
他先去的受公司,撲了個空,得知受提前半小時離開了,然後又殺去了受的家門口。
他跟門口蹲守到晚上八點多,趕了一天路,實在是腿酸腰也酸,就轉身去了樓道,好歹坐台階上還能伸伸腿。
九點鍾,受這層樓的電梯叮了一聲,電梯門一開,受從裏頭走出來。
攻在樓梯口坐著,跟外頭隔著一道虛掩著的樓道門。他一看見受,蹭的動彈一下,想站起來,可腿麻了,一下沒起來。
就耽誤這幾秒鍾,電梯裏又走出來一個人——白月光。
攻愣了愣,沒立刻衝出去。 他對著門上的玻璃條,趕緊扒了扒一路上被吹得蓬亂的頭發。
樓道門外,受腳步有點虛浮的走了兩步,被後麵趕上來的白月光扶住了腰。
攻一邊抓頭發一遍盯著受腰上白月光的手——一般人扶朋友不都抓肩膀,摟什麽腰??
攻皺了下眉,皺完又愣了愣,直覺自己心裏這點兒不痛快,有哪裏稍微顯得有點別扭。
但他沒功夫細想,因為下一秒,白月光把受帶著轉了個身,讓他背後靠在房門上,伸手從他大衣兜裏摸了家門鑰匙,然後一手拿鑰匙幫他開鎖,另一隻手很隨意的搭在他肩膀上。
在這種姿勢下,白月光幾乎是把受環在懷裏,他背對著樓梯口,側臉隱在陰影裏,看不清神情。但周圍實在安靜,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他說話:“你直接答應了他們,不就不用喝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