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瀟最後還是沒有去宿舍。
他獨自在教室緊捱慢捱到十點多,就被巡邏的保安給逐出了匯知樓。
沒多久,教學樓區就熄燈了,連帶周遭漆黑一片。有滯留教室的學生三三兩兩結著伴往熱鬧的住宿區那邊走,唯有元瀟走到半路拐了個彎。
夜裏風大,他裹緊外套,沿著路燈一路出了校門,準備在學校附近挑家環境不錯的賓館將就一晚。至於學校那邊會不會找麻煩,等明天再說。
剛洗漱完丁以然就給他發來微信,驚恐地問他怎麽不在宿舍。
南瓜超人:我今晚住賓館。
丁以然:???難怪我去你們宿舍沒見你呢。
們?
元瀟蹙了下眉,敏感地摳起了字眼。丁以然那頭渾身不覺,很快就發來了新消息。
丁以然:瀟哥,你是怎麽出去的?找你們班主任打假條了?
南瓜超人:有腿就行,打什麽假條。
丁以然:……你牛。
丁以然:但是瀟哥啊,我聽我舍友說宿管阿姨十點半左右要竄門檢查,到時候她發現你不在怎麽辦?
南瓜超人:我操?
丁以然:?你不知道?
廢話!老子又沒住過校,能知道就有鬼了!元瀟躺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抱著手機鬱悶地想。
他懊惱自己運氣衰,尤其是認識那個虞白之後,就一直在走背運。
他自知和那個虞白不是一類人,也見不慣對方裝模作樣的做派,所以他並不想和虞白有更深的交集。結果好死不死,他倆同班又同桌也就算了,竟然連宿舍都分到了同一間,他已經懶得深究這算不算孽緣了。
南瓜超人:等會兒你去202,幫我答下到吧。
丁以然:啊……這不行吧,被識破了怎麽辦?
南瓜超人:嘖,放心。那宿管阿姨一晚上得查幾十個宿舍,上百號人,她就算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所有人的臉都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