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的橫幅吸引了不少外班同學的目光,尤其別班的橫幅表達的都是些“文武雙全,一往無前;寧可流血,絕不流淚”的拚搏精神,相較之下,A班的除了搞怪,就隻剩狂妄了。
幸虧負責拉那玩意兒的是同樣狂妄的元瀟,別人想發表意見也隻敢在私下裏偷偷說。
元瀟本人卻無比羞恥,埋頭縮到方陣末尾杵著。薛寶寶和江澈在邊上嘻嘻哈哈聊天,他聽得心不在焉,眼珠子直直落在主席台那邊的虞白身上。
等虞白吃完東西回來,他趕在對方發現之前飛快側開腦袋,眼角餘光不停往人手裏瞟,可惜虞白很快就擠進了人堆,他什麽都沒瞟到,也不知道對方看見紙條沒有。
他正琢磨著,就見琢磨的對象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眼前,彎腰撿起另一頭拖了半截在地上的橫幅,起身時順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
虞白拍肩的動作非常自然,在外人眼裏,估計以為他倆關係還不錯。可問題是他倆關係並不怎麽樣,而且他昨天還把人惹火了。那虞白這反應是什麽意思?看見紙條了,原諒他了?
元瀟暗暗琢磨著虞白的意思,心裏像有隻上躥下跳的猴子,撓得他心癢難耐。他偷偷瞥過去一眼,發現對麵正忙著整理橫幅,壓根沒功夫搭理他。
得,他想多了。人虞白最會裝好人,就他抱著那點愧疚心理,跟個神經病一樣老惦記人家心情好壞。
八點整,校廣播站準時敲了一陣鈴,校領導及各班老師也開始陸續到場。
許雅婷今天還是那身運動風打扮,不過頭上多了頂黑色鴨舌帽,她跟著幾名女老師從教學樓那邊走過來,馬尾高高揚起,颯倒一片人。
結果颯了也就兩三分鍾,就被他們班那條奇葩橫幅給氣得兩眼一抹黑。
“誰想的創意?”她摸摸兜裏的靜心降壓藥,怒問。
“我。”薛貝貝舉手承認,語氣很委屈,“老師,我們不是請示過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