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元瀟直到離開21K,也沒找虞白問清楚他口中的另一個“爸”是什麽意思。
離開前,他在便利店門口碰見了一個既看著眼熟,又叫不上名字的人。
後來他才知道,那人叫江澈,也是A班的,因為暑假斷過腿,還沒痊愈,所以沒參加軍訓。這兩天的考試也獲了特批,考完就能直接回家,不用上晚自習。
怪不得對名字沒印象,看臉又覺得在哪兒見過,元瀟心說。畢竟同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對過眼。
這麽想著,他又打量了幾眼那人幾乎看不出異樣的腿。
元瀟這人藏不住事兒,用丁以然的話說就是,這人心裏想什麽全寫臉上了。此時他眼裏的懷疑十分明顯,細看還帶了點嘲諷。
因為一些脾氣暴躁的流言,江澈原本對元瀟感觀很差,但看在今晚他把虞白送回來的份上,勉強有了些改觀。
人和人的相處就是這麽神奇,往往隻需要一件微妙的小事,就能將舊的印象抹去。區別隻在轉換的好壞。
江澈憋著笑去了庫房後麵的休息室,見到虞白就問,“我舅說是校霸送你回來的?”
虞白剛感覺頭不那麽暈了,掙紮著從**爬起來,準備吃藥,聞言動作就頓了一下。
“就是你同桌。”江澈解釋說,“咱二中校霸的鼎鼎大名,你該不會沒聽過吧?”
虞白接過虞子欽遞來的熱水把藥片吞了,不給反應。
“你呢虞妹妹,感覺好點兒沒?”江澈見狀開始數落道:“下午在教室我就看你臉紅得不正常,讓你請假吧你還說不聽,感冒了吧。現在好了,看你虛得跟林妹妹似的,校霸背你回來的吧?”
江澈是典型的嘴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說話一向沒個正形。對於他的稱呼,虞妹妹本人撂著眼皮一言不發。
半晌,虞白默默掏出手機,手指慢吞吞操作,調出攝像模式,問他,“你腿呢,恢複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