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在**一動不動躺了半個多小時,頭腦卻一直保持著清醒。臉頰上被打到的部分有些輕微發腫,時不時隱隱作痛。
他給江澈發了條定時短信,讓對方明天十二點給他打電話,如果打不通,就立刻報警。
忽然,他聽見門外傳來很輕的腳步聲,沒一會兒,臥室門就被人用鑰匙打開了,燈光隨即亮起。
欽明華瞥了眼桌上的空水杯,放下心,指著**的人說,“徐醫生,這就是我那不學好的孫子。”
“你孫子都長這麽大了?”徐醫生錯愕道:“說起來,你兒子現在怎麽樣了,病好了嗎?”
欽明華和虞正謙尷尬對視,誰也沒吭聲。
徐醫生頓時了然,“你兒子當年在我那兒治幾天就走了,這沒治好,賴不到我頭上吧?”
欽明華忙道:“是是是。”
“你們家這情況我也是頭一回見。”徐醫生嘖嘖道:“老子不正常就算了,兒子居然也不正常。看來性取向確實有遺傳,長見識了。”
這個仿佛破風箱一般的嗓音,即使過去多年,虞白仍是第一秒就了聽出來。
當年他們找到虞子欽的時候,現場有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當場被警方帶走,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徐醫生。隻是對方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居然逃過了警方的調查。而且看架勢,戒同所估計也還開著。
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測,欽明華送來的那杯水裏大概放了安眠藥之類的藥物,好讓他失去抵抗,在不知不覺中被送走。
他是真的想不到,經過當年那件事之後,他名義上的爺爺奶奶,竟然還沒吸取教訓,推虞子欽入火坑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推他。
徐醫生話裏話外皆是戲謔嘲諷,欽明華不是聽不出來,她僵著臉,說話的語氣卻帶著討好的意味,“是是是,所以今天特意請徐醫生過來,就是想讓你幫忙看看我這個不正常的孫子還能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