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行人匆匆,楚沉踩下刹車,說,“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看到你那個朋友站在門口。”
“哪個朋友?”莊嚴問完反應過來,“你說元瀟?”
楚沉點頭,“嗯。”
莊嚴內心複雜,“他喝了點酒,說要去洗手間,我們都信了。”
“他故意的?”楚沉問,“你和虞白聊什麽了?”
“隨便扯了幾句,沒聊什麽。”莊嚴抓起人的手背湊過去親了口,“算了,反正他倆本來就互相有意思,借這個契機能和好最好,懶得管了。”
楚沉淡定收回手,“回家?”
“不回。”莊嚴打哈欠,“我餓,剛才沒吃飽,你們黔州的菜實在太辣了。”
楚沉問,“想吃什麽?”
莊嚴一本正經:“想吃你。”
楚沉:“……”
莊嚴笑嘻嘻:“吃煎包吧。”
“哪家?”
“小楊生煎!”
“先吃煎包,晚上回家再吃你。”莊嚴意有所指地說。
楚沉沒應,指示牌跳轉到紅燈,他鬆了刹車,很快匯入車流。
…………
虞白背著醉鬼穩當當地出了包廂,問他,“你家在哪兒?”
元瀟勒住他脖子,滿意地吸了口氣,“不知道。”
“不記得了?”
“不知道。”
虞白頭疼,揣著點不能言說的私心,把人背回自己住的酒店。
元瀟閉著眼睛趴在他背上,一路沉默,到酒店後半推半就地倒在了沙發上。
虞白從行李箱裏翻出來一套新睡衣,“先去洗澡。”
元瀟抱著衣服聳聳鼻子,沒聞到熟悉的味道,於是反手把衣服甩飛,“不穿這個。”
“嗯?”虞白把衣服撿起來拍了拍。
“醜。”元瀟撇嘴。
虞白哭笑不得,“睡衣好穿就行,醜不醜有什麽關係?”
元瀟神秘莫測地搖搖手指,自己艱難站直,兩手插兜,拽兮兮地在屋子裏打量半天,收走了一本日曆和兩張遊戲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