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璿兩手緊緊按著檀弓的肩膀,神色惶急激切地叫了一聲:“含貞!”
那聲梟啼是源自於玄誠真人本命靈寵烈箭隼,王含貞形影突然消失,就被宗主掠走了。衛璿急忙趕赴去追,檀弓幾乎是和他同時起飛的。
“你知道那宗主根底多少?”衛璿問道。
“我知他是化神修士,已曆嬰變,而你金丹初成。” 檀弓就說了這個。
衛璿不為所動:“我也知道含貞是我的表弟,他築基都不牢。”可能他也覺得這話說得太衝動,換了檀弓更容易接受的說法:“宗主他分神初就,紫府靈台應該都極為脆弱。”
無須根本不關心什麽王含貞,他就隻是跟著檀弓而已:“主人,這些東西怎麽辦呀?”
衛璿回頭一看,無須手上捧著一座金山銀山。
無須竟也知道檀弓一心求敗!他找海晏藍要了錢,壓的就是他們輸。
無須拉下一邊眼皮,扯了一個鬼臉:“看什麽看,衛璿,我不給你呀。”
衛璿的口氣十分蕭索落寞:“我方才一心信你,故與你同輸之,若早知如此……你不知沈並前頭,已有千萬個沈並為我所負。”
無須聽見他敢對檀弓的決策有什麽異議,怒意橫迸衝破胸脯:“你,你還要怎樣?不知好賴,難道道君救你都要和你商量麽?”
他想起衛璿先時所說的“次第”兩個字來,便留了許多心眼,極力不讓衛璿與他平起平坐,此時便說:“就連本君都不知道的事,憑什麽告訴你?你是誰?”
無須說:“我主人多少年都不彈琴了,為了你破了例,你好不知好歹!”
見衛璿不說話,無須急忙補充論據,證明衛璿的愚蠢:“早上主人說你一定會贏,那主人來助你做什麽,一定是覺得你洋洋太過得意,小懲大誡,罰你輸一場了!主人連你先前二十八場鬥劍,一場都沒有落下,不要太了解你,你別想在我主人眼皮底下耍什麽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