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慕容紫英說話,呼啦啦來了一票人。第二個到的,居然是黃永寧及其侍從。
他們雖在穢魔淖池、雙溪竹海等地邂逅過強敵,卻不曾聽過有什麽明淨台,衛璿如此一知,心中的詭怪疑團越結越大。
慕容紫英性好雲遊,愛廣結豪士,但他常年寄跡海外,反倒對中土的新秀不大認得,因看黃永寧並未與黃承宏同行,他的手下應該就是端王的部眾,琴劍榜上有名的人物。
可黃永寧將他們本名抹了,重新賜了六個名字,本意是想將他們擰成一股,以振士氣。
慕容紫英回來的時候,已然憋不住笑:“你猜賜了什麽名?…大丹師、大劍修、大法師、大箏師、大鞭師、大藥師,哈哈哈,這個‘大世子’黃永寧,真是教人噴飯,幾十年了都不見改,也不知攝政王怎麽生出來的。隻有你這陰陽兩麵的人受得住他,換了我,一天笑他八百回,也不算多。”
第三個來的,是潛龍門陳思淵和十三煞宗鬼擊鼓趙留為首的七人,第四個便是黃承宏一行人了,十幾人皆聞之未聞明淨台,仿佛它是專門為衛璿所設一般。
衛璿陷入深思,又見王含貞手裏擒著一串花花綠綠的漿果,向檀弓跑過去,笑得明亮又可愛。
眾人又等了兩三個時辰,人這才稀稀拉拉地聚齊了,後頭不乏有傷勢慘重,拖著殘肢來的。
八張石案都坐滿時,一男一女破雲踏空而至。
結成元嬰的人便可踏碎虛空,禦風而行,而這二人法力似乎又遠過元嬰之上,正是眾人所未聞見的登臨大境界者。
懾於二人威壓,眾人皆噤若寒蟬,隻有衛璿道:“在下太清仙宗雁行峰衛璿,敢叩二位道號。”
男道麵如桃瓣,微微頷首:“淩霄道人。”
女道英姿散朗,施一微笑:“玉京仙子。”
男道手托一白玉瓷瓶,說道:“諸位道友既破我七道竹林,一定是人道之中希有之良材,家師就在一步之遙,設宴掃榻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