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孩子也一齊哄笑起來:“就是他呀!他說他都不用來上課了呢!”
曹賢孟臉色一青:“你到門口站著去!”
到了下午的課,曹賢孟讓檀弓進來。可是那一幫以黃亦雙為首的女孩聯盟,便又陰陽怪氣起來。
曹賢孟也不傻,看出來她們是有意排擠檀弓。可是這些小孩出身非大富即大貴,哪裏得罪得起。
這番權衡之下,檀弓就平白無故地在外麵罰站了三天。王含貞屢次求情無果,衛璿又出門降妖去了,更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天氣暖洋洋的,王含貞透過窗欞看檀弓——他身姿像青鬆一樣,神情卻像白雲那般。落花濕潤如紅雨,他一個人默默讀書寫字。
所有的風物,好像在他身邊都寂靜下來了。
昨天抄的古書上說:“雖混跡於紅塵,實存心於玄境,真所謂居塵出塵之士也。”見到了檀弓,他才發現原來這樣的人就在身邊。
“王含貞!”曹賢孟忍無可忍。
被趕出來的王含貞心裏卻有些雀躍,偷偷地對檀弓繼續用蘋果糖示好。
下課之後,檀弓找到曹賢孟。
曹賢孟以為他要說出什麽委屈之辭,檀弓卻說:“我聞你是五洲萬事通、江湖百曉生,此間上下五千年事無所不知。不知你可知雲牙子魏伯陽之事跡?”
他正要回答之時,黃亦雙卻像鬼魂一樣飄過,留下一聲冷笑。曹賢孟不知她到底有多厭惡檀弓,為了避禍,便也撇清幹係,說不知道。
檀弓隻是覺得斷了一條線索,無甚別的情緒了。王含貞卻極其不服:“師父就是知道不講!”氣哼哼起來了:“下午有一場小考,我要和他兩個一組,要是考第一,先生還知不知道呢?”
不用等到下午,一秒之後他就後悔了——下午考的不是丹道嗎?他雖然可以,但天生丹田匱缺的檀弓呢?一個人煉得再好,也交不出兩個人的答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