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漁徑直回了房間,絲毫不擔心在她走後,洛希月是否會趁此機會接近林驚微。
她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枚鮫珠,放在自己的頭頂,屋內瞬間亮堂了不少,鮫珠皎潔的光華灑在江秋漁的身上,為那張世間無雙的麵容增添了幾分聖潔之色。
鏡子裏,那顆紅痣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鮮紅奪目。
江秋漁鬆開自己的衣襟,對著鏡子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那些綿延至後頸的紅痕暫且不論,光是那抹牙印便足夠顯眼,深紅的孔洞止住了血,形狀特別完整,像印在江秋漁身上的烙印,如鏈條般,在她身上打上了獨屬於林驚微的印記。
江秋漁伸出指尖,撫摸著肩上的牙印,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又被她戳出了一點兒血珠。
很奇怪,並不疼。
林驚微咬她的時候,江秋漁隻覺得肩上一麻,這種感覺頗為奇妙,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不怎麽疼,更多的是癢。
沉思中,她的指腹染了血跡,濕漉漉的。
江秋漁回過神來,沒忍住彎起了唇角,嘟囔道:“怎麽變得這麽凶……”
若說之前尚有疑慮,今晚的事情發生之後,江秋漁便能確定,林驚微早就認出她來了。
她不知道林驚微是怎麽認出來的,畢竟自己此時的模樣與之前大不相同。
但很明顯,重逢後,林驚微在廊下看她的那一眼,絕不是偶然。
江秋漁一開始還以為林驚微隻不過是隨意掃了一眼,並未發現她的存在。
可現在想來,林驚微當時的漠視和無動於衷,不過是因為她的演技格外精湛罷了。
她分明從一開始便認出了自己,卻故作不知,還當著眾人的麵掐著自己的脖頸威脅自己。
可她當時並未用力,還故意留下了那半碗剔了骨的雞肉,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林驚微並非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