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因為車是靠右邊的,羅教授應該先下,然後江鬱下,但是羅教授卻沒有動,他還坐在車裏,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身邊的小男孩。
前麵的負責人和牧殊已經下車了,看他們還不下來,不禁催促:“怎麽了?”
羅教授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扣到車把手上,他緊緊的盯著江鬱,喉嚨艱澀的問:“你,你是……”
“老師。”江鬱同樣小聲的打斷他,道:“先下車吧,有什麽事,我們私下再說。”
他真的叫他“老師”!
羅教授瞪大了眼睛,心裏既覺得不能接受,又覺得可以接受,其實從這個同名同姓,同樣叫江鬱的小男孩出現的第一刻,他心裏大概,就有一種微妙而神奇的預感了。
羅教授現在整個人混亂到不行,他還想再說什麽,車窗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咚咚咚。”
羅教授看過去,便見是那位西基地的保衛隊長。
牧殊站在外麵,他微躬著身,一隻手敲窗,一隻手插著自己的腰,插腰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了他別在腰間的激光槍。
羅教授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打開了車門。
外麵是一片家屬區,他們從家屬區的大院進去,幾乎每走幾步,就有一個哨崗。
比賽組的負責人張科長,全程跟哨崗交涉,等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鍾,他們抵達了家屬區最裏麵的一棟二層小樓。
出來開門的是勤務員,核對他們的身份後,便禮貌的領著他們往裏麵走。
江鬱全程都跟在羅教授身邊,牧殊走在他們後麵,他瞥著小孩緊緊抓著羅教授白大褂的手指,眉心先是蹙了蹙,而後他又看向羅教授,卻發現這位老教授竟然不像剛上車那樣,對江鬱抱有排斥了。
甚至在上樓梯時,他還牽住了小孩的胳膊,像是怕他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