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涵沒有想到,周雪安二話不說直接跑路。
頓時內心湧起一陣無語,剛剛罵人時候不挺過癮的嗎?有種接著罵啊。
他搖頭嘲諷:“真是活該!”
望著落荒而逃的背影,杜山闌不悅地攏眉,“他怎麽欺負你了?告訴我。”
時涵回過頭來,仰頭笑吟吟地說:“他怎麽可能欺負得到我?和駱星遙相比,他就一傻子,之前笠姐帶的新人就是他,一直記恨我搶走他的經紀人,成天到晚找麻煩!”
“楊笠?”杜山闌沉眸細思,終於想起這樁事情,“原來是他啊,當時我特意提醒林琪,要處理好這些後遺症,都辦的什麽事!”
時涵坐在椅子上,一伸手,剛好夠到從他脖子飄下來的領帶。
他揪住領帶的尖角,放在手指上裹著玩,“你別生氣啊,我怎麽可能真的被他惹生氣?知道你來了,嚇唬嚇唬他而已。”
杜山闌垂眼望著蔥白的手指,忽然生出捉住把玩的衝動。
但他的衝動,十有八九逃不出理智的禁鎖,他隻輕輕牽了起來,拇指用力,微微壓了一壓。
衝動爆發出來的話,就像那天晚上,完全不管不顧,幾乎把人弄壞。
就是因為他衝動起來太具備破壞性,他才需要理智。
眼底瞬秒之間的變化,卻被時涵注意到。
他乖乖讓杜山闌捏著,身子前傾貼近,“哥哥,現在這裏沒有人。”
杜山闌定定地說:“然後嗯?”
時涵沉默,“沒有然後……”
杜山闌怎麽是個直男!
然而,腦袋裏才剛冒出這樣的想法,杜山闌在他頭頂溫柔地撫過,“忘記我之前的話了?忙完你的工作再說,現在快點收拾東西,走了。”
時涵愣愣地望著他,半晌不動。
杜山闌沉聲問:“怎麽了?”
他埋下腦袋,把杜山闌的手抓回來,放到自己頭頂,“哥哥,再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