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安安靜靜。
柳岸華庭原本便沒有多熱鬧,頂樓更是冷清,安靜是這裏的常態,時涵來過那麽多次,卻隻有今天感受到了這份淒冷的安靜。
他還是按了門鈴。
門鈴聲在空**的走廊回**,變成無形的寒冷的刃,一遍又一遍穿透他的身體。
沒有人在家,早料到了。
他主動解開門鎖,推開沉重的入戶門。
偌大的家裏隻有玄關處的燈開著,應是打掃阿姨離開前為主人留的。
杜山闌沒有回來,從昨晚和他打完電話,就像人間蒸發,詭異地和所有人失去了聯係。
時涵疲憊地倚上門框,不願再往裏多踏半步。
他不喜歡這棟房子,他隻是喜歡杜山闌。
現在基本可以判定,駱星遙說的絕不是恐嚇或者玩笑,杜山闌一定遇到什麽事了,會是什麽事呢?
當年杜山闌把他丟下,確確實實沒有一次主動來找過他,要不是恰巧在路邊遇到,要沒有他的死纏爛打,杜山闌定然不會認他。
為什麽……真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還是他太厚臉皮了?
原來這些日來,他一心沉溺進甜蜜快樂,該問的、該關注的,通通忘記一幹二淨。
駱星遙卻幫他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給了他完美一擊。
時涵還是走了進去,檢查了小鸚鵡的籠子,糧和水都是滿的,小家夥在睡覺。
杜山闌會在哪兒呢?
腦中突然閃過許照秋的臉。
許照秋似乎知道什麽……
幾乎立馬,他掏出手機打過去,今天卻像大家提前說好一樣,這位的電話也打不通。
時涵有些急了,平時圍在身邊打轉的人突然間一起消失,就像某種大災難來臨,全城的人接到通知提前避難去了,隻有你睡得香甜,一絕醒來麵對空城。
他準備再打,電話卻打回來了,他急忙接通:“許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