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無看著宴朝一, 緩緩說:“不是我。”
“是我們。”
宴朝一:“……”
江辭無見他一臉沉默,挑眉道:“你不想學?”
宴朝一點頭。
他當然不想學,學了以後要做的事就更多了。
江辭無笑眯眯地問:“為什麽?”
宴朝一:“我消極怠學。”
江辭無:“那可以從現在開始積極起來, 我們是在積善行德,為人為己。”
宴朝一:“……我天賦不高, 學得很慢。”
江辭無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這樣就有點麻煩了。”
宴朝一正想開口, 就聽見他的下一句話:“看來隻能多做題多實踐了。”
宴朝一:“……”
江辭無繼續說:“實踐出真知、聰明出於勤奮天才出於積累、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宴朝一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我學。”
江辭無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倆短暫對話的時間裏,榮道長已經在用骨灰畫完了陣法。
他往後退了一步, 與桌子稍稍拉開距離, 將桃木劍直立於麵前, 閉眼念經,腳下步罡,繞走於桌邊:“坐南鬥內, 立北鬥中,氣吞五嶽, 傾摧四方。”
“順吾咒者, 速來伏降。”
榮道長揮動著桃木劍, 重複念了三遍經咒,才停下腳步,桃木劍破空一指, 喊道:“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地,一陣陰風憑空生起,吹動了桌上的骨灰。
頭頂的燈光稍稍變暗, 室內溫度逐漸降低, 沒過多久就宛如冰窖似的, 連呼吸都泛著白氣。
楊媽媽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她環顧四周,雖然溫度驟降,但看不出任何異樣。
她緊張地問身旁的江辭無:“江老板,成功了嗎?”
江辭無抬眼看著骨灰上附著的陰氣。
淡薄的陰氣濃鬱了幾分,從淺灰色變成了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