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酷暑難耐的時候,沒有一絲風的下午連樹上的葉子都打了卷,焉頭巴腦的沒有一丁點活力。
樹上的蟬聲嘶力竭得宣示著自己的存在,吵得人心煩意亂,
周謹川躺在**攤煎餅,十分鍾換了三十個姿勢,平均一分鍾三次,還可能更多,具體沒數過。
反正大概很多就是了。
明天就要出成績了,能不能跟傅君澤上同一所大學在此一舉了。
周謹川偷偷打聽過傅君澤想要報考的學校,國內外都鼎鼎有名的聖利特商學院。
周謹川的成績一直都不是很好,想去聖利特就必須非常努力才行,為了考進聖利特,這一年裏周謹川幾乎每天都隻睡三四個小時,說他頭懸梁,錐刺股都不為過。
一有時間不是刷題就是看書,帶病上學更是家常便飯,好在終於參加完了高考,能不能如願就看明天了。
他人生目前為止唯一的目標,聖利特商學院,他要跟傅君澤做校友,就連報考專業他也想好了,到時候傅君澤報什麽他就報什麽,他要跟他做同學,做舍友,然後進水樓台先得月,一舉將傅君澤拿下。
上了大學,傅君澤就滿十八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他了,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了,他可太難了。
如果傅君澤跟他一樣大就好了,他也不用這麽辛苦的等他成年了。
周謹川比傅君澤大了兩歲,小時候因為生病休學過一年,為了去聖利特又複讀了一年,跟他一樣大的哥哥都大二了,他卻還沒邁進大學校門呢!
雖然因此沒少被他的大冤種哥哥嘲笑,但一想到馬上就能跟傅君澤上同一所大學了,周謹川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比同學都大怎麽了,他可是要罩著他君澤弟弟的哥哥!
周謹川心裏美滋滋,越想越開心,聖利特,媳婦,我來了!
煩人的蟬鳴吵得周謹川睡不著,因為擔心成績更是心煩意燥,起身打算去廁所放個水,陸承洲的電話在他起身的瞬間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