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尾的話,帶土猛地睜開眼睛。
下一瞬他已身處內心世界,紅月當空,鮮血沒過腳踝。正前方,扭曲的木遁造物組成巨大的牢籠,將尾獸困在當中。
“看來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讓你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講話。”帶土冷眼看著它,眼中勾玉開始旋轉。數根黑色藤條從血水中升起,攀上三尾的軀體,勒緊的同時生出尖銳的倒刺,刺入甲殼間的縫隙。
三尾發出吃痛的低吼,尾巴在身後惱恨地拍打著。“又是寫輪眼……你們這些該死的宇智波!”
帶土聞言更怒:“別把我和斑相提並論!”
“有什麽不一樣的?我可知道,雖然和他鬧翻了,但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月之眼……每次回木葉你總要跑去那個地下密室,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的算盤打得真不錯啊,搶先把自己歸到受迫害的一方,這樣就算在背地裏搞些小動作,事後隻要都推到曉的身上,就不會有人去懷疑你了,不是嗎?”
“否則你為什麽不敢把真相告訴旗木卡卡西?因為你要利用他對你的愧疚,讓他任你驅使,毫不知情地做你的掩護與幫凶!”
帶土聽著三尾的滔滔不絕,臉色也越發難看。可當對方提及卡卡西時,他的情緒卻突然又奇跡般地平靜了下去,甚至收回藤條,使三尾免於尖刺的折磨。
“罵夠了嗎?”他問。
“沒有,”三尾喘著粗氣回答,“你這混蛋被戳中痛處而失態的模樣,我看多少次都不夠。”
“隨便你。”帶土淡淡說道,“反正你不論如何逞口舌之快,都隻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畜生,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即使你知道我在想什麽,要做什麽,也無法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說阻止我。”
“的確,我沒有放棄月之眼,你說我利用卡卡西,我也不會否認。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欠我的,他把我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所以我也要讓他和我一起,繼續在痛苦和悔恨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