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大?!你不去首都了?!”許策驚了。
“嗯。”池越慢吞吞地吃著雙皮奶,雙皮奶好甜好軟,白白嫩嫩的,就像許策一樣。
“不是!為什麽不去首都?”許策有點著急,“江川大學是還不錯,但和首都的幾所高校比,無論是排名還是硬實力,還是有差距的,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要讀的專業,排名和它們不相上下。”
“你媽也同意?”
“我媽不管我。”
許策煩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轉了起碼幾十圈後,最終又坐回到池越身旁,小聲央求道:“讀大學的事還沒這麽著急,你再想想,多考慮一下,好不好?”
池越看著許策,“你不願意我留在江川嗎?”
許策立刻回答道:“我當然想你留在江川,但是……”
“好。”池越說:“那我就留在江川。”
許策難得失眠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些安靜蟄伏的,有所期待的,但直覺認為那是既不安全又不正確的東西正在不安分的蠢蠢欲動,他不知道,這些呼之欲出的答案破殼而出後,他將如何麵對……
許策心裏一邊隱隱的不安和害怕,一邊又不合時宜地鼓噪和奢想。
池越也沒睡著,許策聽到池越從房間裏出來了好幾次,腳步放得很輕,然後腳步聲在客房門口停了下來,好像在猶豫該不該進來,但最終,遲緩的腳步聲又慢慢遠去。
許策心裏有點不好受,明明是在自己家裏,池越為什麽要如此小心翼翼,一扇客房的木門而已,為什麽不敢推開。
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池越從房間裏走出來,許策小聲喊了他的名字,房間外的腳步聲倏地停了,過了一會兒,許策的房間門被輕叩了兩下,池越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你在叫我嗎?”
許策躺在沙發**沒動,拍了拍床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