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的午後,天氣尚可,雖然沒有太陽,但也沒有下雨,空氣清冽濕潤,是一個很平常的江南冬日的午後。
種了香樟,桂樹和紫薇的小院裏安安靜靜的,小樓裏也安安靜靜的,二樓的一間臥室反鎖著門,隱約傳出曖昧的聲響。
許策緊閉雙眼,眼尾濕得厲害,睫毛被淚珠揉過,一簇一簇團在一起,嗓子啞了,幾乎發不出聲音來,隻得用輕得像小貓一樣的音量嚶嚶嗚嗚得哭,求池越輕些慢些。
池越靠坐在床頭,把人抱在懷裏,許策白皙柔軟的腰肢上帶著清晰的指痕印記,倆人細密的汗珠融在一起。許策見池越不理他的求饒,越發欺負得狠了,氣呼呼地張開嘴在池越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池越假裝被許策咬痛了,嗷嗚嚎了一嗓子,像隻受了委屈的小狼崽子,許策便馬上鬆開了牙齒。
“哥……”池越溫柔地吻著許策,“如果不舒服,隨時喊停,別忍著。”
許策:……我討饒了這麽久,為什麽不停?
暮色一點點彌漫開來,昏暗的寂靜中,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愈加清晰。
許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流那麽多眼淚,明明不想哭的,但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爭先恐後地奪目而出,順著眼角流淌過臉頰,滴落在彼此緊緊相擁的身體上。
池越溫柔地捧著許策的臉,親吻他的淚水和汗水。
“哥…”
“小…小崽……”
在漫長的宛若無邊無際的歡愉和迷失中,世間仿佛隻剩彼此。
許策的四肢百骸都失了力氣,原本抱著池越的手臂脫力地垂在一旁,潮濕的眼眸裏隻餘繾綣的愛意……
到最後,許策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喊停
……
……
……
夜深露重,許策軟綿綿地靠在池越懷裏,整個人汗津津濕漉漉的,唇瓣嫣紅,皮膚上深深淺淺,紅粉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