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每天早上出門上學的時間是六點五十分,昨晚住在許策家,得再提早二十分鍾,鬧鍾響後,他躡手躡腳地起床洗漱,回到房間時,發現許策已經坐起來,頂著一頭毛絨絨亂糟糟的頭發,揉著眼睛看他。
池越走過去俯下身,溫柔地吻上許策的唇。
睡袍籠著的身體柔軟溫暖,池越含著他的唇輕聲哄道:“還早,再睡一會兒。”
許策迷迷瞪瞪地回應著池越的吻,含糊問道:“晚上想吃什麽?”
許策下午有四節課,池越不想他累,低聲說:“今晚住我家好不好,冰箱裏還有你上次包的餛飩。”
池越把人輕輕塞回被窩,許策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嘴唇叫他啃腫了,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抱著被子,微微噘著嘴,很快又睡著了。
天空陰沉沉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七點的晨曦依舊昏暗。
雖然沒有太陽,但池越的心情很好,之前心底的那些焦灼感隨著許策的回來消散得無影無蹤,上了出租車後,池越同往常一樣劃開手機,翻看相冊裏許策的電影劇照和殺青那天的照片。
到了學校,走進教室,池越打開晨讀課本,之後他沒有再看手機,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晚自習下課,池越到家的時候,許策踩著點把餛飩端上桌。
許策守著池越吃餛飩,有些憂慮地說道:“我這學期拉下的功課太多了,感覺好幾門都要掛。”
池越喂了一顆餛飩到許策嘴裏,許策被大餛飩撐得臉頰鼓鼓的,說話的時候發音有些不清楚,嘟嘟囔囔的像個小朋友,“新聞院的副院長是青泓的好朋友,小崽,你說我要不要去走個後門,讓青泓幫忙偷個卷子什麽的。”
池越點頭,“我覺得行。”
許策笑著很輕地敲了一下池越的腦袋,“毫無底線。”
池越抓住許策的手,輕柔地咬了咬許策的指尖,“你在我這兒沒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