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許策蜷縮在車座裏,淚水滑過臉頰,喃喃無助地解釋,“小崽,我沒有…身上的傷是吊威亞留下的,臉上的巴掌印…是我自己抽的……我不知道發燒了,可能是昨天淋了雨……”
“小狼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五年前,但凡指尖有個比針尖兒還小的傷口,有人都會著急上火,心痛得不得了,恨不得那細小的傷口在下一秒就能消失不見;五年後,從胸口到大腿,滿身青紫的新傷舊痕,手背和肩膀紅腫成一片,卻再也換不來一眼牽掛。
許策將自己的身體蜷曲成一團,小聲罵道:“活該!”
片場化妝間,唐湉把藥酒遞給許策,“不是說討厭這味嗎?怎麽突然又要抹藥酒了?”
許策翻統籌單,大驚失色,“還要吊三天威亞!!!”
許策生氣道:“給公司說,以後不準給我接古裝戲。就算要接,也不準接需要吊威亞的角色!!!”
唐湉吃驚,“一大早的這是怎麽了!”
許策冷笑,“耍大牌!怎麽,不可以嗎?我難道沒這個資格?”
唐湉趕緊順毛,“有有有!如果我策哥都沒資格耍大牌,放眼整個娛樂圈,我看誰還敢耍大牌?”
唐湉快速掃了眼許策的臉,“那什麽…大牌,為什麽眼睛這麽腫!”
大牌心虛,“郭姨的湯太補,胖了。”
唐湉:……你家長肉長眼皮上!
許策看著唐湉,欲言又止。
唐湉莫名其妙,“老板,怎麽了?”
許策甜膩膩地喊了聲甜甜哥。
唐湉:……糟糕!要TM出事!
許策支支吾吾,“我,我…要宣布一件事,哥你可千萬挺住了。”
唐湉眼前一陣陣發黑,我不想聽,我現在昏倒還來得及嗎!
許策破釜沉舟地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我已經正式!重新!開始!追池越了!我不想瞞你,瞞也瞞不住,但你必須支持我,而且不準告訴其他人,特別是鍾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