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裴煜打著哈欠坐在回學校的車上,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陸琰行淩晨三四點就被喊去參加國外分部的緊急會議,大忙人實錘了。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應該是陸琰行眾多秘書中的一個。
她一路上嘰嘰喳喳,像隻快活的小鳥。裴煜不討厭活潑的人,隻是應付不來。
“小弟弟,你早上吃沒吃飽?要不要我下去買點?”
“你是一中的學生啊,可惜了,我附中畢業的。”
“高三生很累吧?是不是天天卷子跟雪花似地飄下來?”
......
可能是發現了後麵裴煜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越來越不走心,程涓慢慢地話也少了。
程涓是走後門進的陸氏,她舅舅是陸氏的大股東之一,在她普本畢業啃老半年後直接把她塞進了當時正在擴招的總裁辦。幸虧她這人活泛,在人均國外常青藤、國內top1的秘書處成功當上了吉祥物,什麽雜活累活都主動請纓,不然對不起那份高得離譜的工資。
於是淩晨三點半,總裁辦秘書長一通電話打過來,程涓就立刻從**爬起來從A市飛到海市,再從海市飛回A市,現在在開車送一小弟弟上學。
熬一通夜,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糙了不少,要不是看在小弟弟唇紅齒白顏值能打的份上,她還真想過撂桃子不幹了。
“謝謝姐姐。”
車外的裴煜朝駕駛座上的人一頷首,轉身踏入學校大門。
程涓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姨母笑。果然,清爽大男孩最能治愈她這種社畜老阿姨的心了。
*
“這位是新轉來我們實驗班的林...裴緣同學。”
昨晚差點短刀相接的“仇人”落落大方地站在講台上,沒有半分不自在地接受底下或好奇或驚疑的目光洗禮。
裴煜隻往台上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刷卷子。他現在做題的手感不太好,準確率是很高,但速度慢到讓他有些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