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有的……”禮拜天裴煜確實沒什麽事可做。
“市區新建的遊樂場會在周日正式對外開放,不過當天會限製客流量。我手上有幾張入場券,你能來嗎?就當賠罪了。”
“遊樂場?”是他多想了嗎?
“還有幾個同學會一起去,”秦昭連忙補充,“剛好可以澄清一下我們的關係。”
果然是他想多了。
“好。”
雖然裴煜以前約陸琰行一起去遊樂園的目的不純,但秦昭是他朋友,他怎麽能想到那裏去。
“秦哥,請控製一下你的嘴角。”
剛剛還戾氣沉沉,見完裴煜後這嘴角就快咧到天邊了,真要談起戀愛來還不是要虐死單身狗?
“今天後天大後天到下個月恐怕都控製不住了。”
之前從別人口中聽說裴煜喜歡自己,秦昭的心髒登時狂跳。
理智告訴他這是假的,來自內心的聲音卻在**秦昭耽溺於這種猜想。
秦昭第一次聽到裴煜這個名字是在五年前的暑期夏令營。
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女在山上紮帳篷露營,到小溪邊摸小魚小蝦當午飯,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到一處瀑布下。
瀑布前白霧朦朧,勾出一道明亮的彩虹。
看到這銀白瀑布後在場的人都很興奮,在一個同學提到“瀑布修行”後,大家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互相慫恿對方站在瀑布底下。
“很危險。”
熱烈討論被潑了一盆冷水,秦昭和其他人一樣把目光投向說“危險”的人。
那是個身形偏瘦弱的男孩子,他身上穿著統一派發的迷彩服,沒戴眼鏡看著也斯斯文文的,比別人白出三度的皮膚在碎陽底下被踱上一層金色的光影,秦昭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細小絨毛。
“裴煜,既然你說危險,總不能空口無憑吧,不如你自己下去試探一下?”
秦昭皺了皺眉,這明顯是故意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