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皖是從溫敬的房車裏逃出來的。
原本,他順著溫敬上去,是想著和溫敬說點正事,順便將吳理的營銷真相告訴溫敬,但這人沒個正形,非但一句正經話都沒有,而且看上去根本不想聊工作事宜。
溫敬不由分說地讓他含他的煙。
把他抵在門上,要親不親,要碰不碰。
等周清皖把他推開,溫敬倒是也沒敢再貼,反而死皮賴臉地堵住門,如同一個找不到玩伴的小學生:“別走啊,再玩會。”
“不。”
“好吧。”溫敬讓開車門的時候,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大型犬,目送主人出門。
不過一天,周清皖就徹底撕掉了這人身上的“長輩濾鏡”。
相比於和溫敬在網上偶爾交談,溫敬變得更加生動……而且……絲毫不再像個拿喬的大影帝,反而像是那種討人厭的小學男生同學,拽了心儀女孩的辮子,看人家真的煩了,再佯裝認錯收手。
但周清皖並不相信,這副樣子便是溫敬的真性情,因為他的世界裏,從沒出現過什麽純情的人,如今的名利場裏,更不會有。
無論披著什麽樣的外殼,都不能更改要求,占有,掠奪,才是人與人相處的常態。
周清皖不反感溫敬,也反感溫敬低端且無意義的“撩人”行為,可也止步於此——不反感並不意味著喜歡。
沉默隻源自冷漠,與心動毫不相關。
可以確定的是,周清皖不想和這人產生同事以外的關係,如果不能合作,他就另謀出路。
但溫敬顯然不這樣想的,溫敬似乎對逗他這件事非常執著。
自周清皖下車,溫敬的騷擾短信又發過來,沒說別的,分享了一則冷笑話,極其無聊。
周清皖沒回複,他認為沉默就是足夠明確的拒絕信號。
淩晨兩點左右,周清皖正要休息,“吳理放料”的內情又被一家成立沒幾年的娛樂公司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