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新做夢都沒想到, 自己會坐到溫敬的麵前,喝咖啡。
私人會所的位置極為隱蔽,黃褐色的水晶燈質感高級, 真皮沙發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趙普新卻無心享受,提心吊膽地不時瞥一眼自己麵前的冷麵煞神,溫敬。
話說溫敬第一次聯係他, 是在《正折枝》開拍之前,在電話裏問了他許多關於周清皖大學生活的事。趙普新知無不言, 溫敬便特別慷慨,給他發了個大紅包不說,還順手關注了他的微博。
可是現在,趙普新自認為, 確實沒什麽情報能提供給溫敬的了——人家兩人蓋一床被, 穿一條褲子, 哪有自己知道的肯定沒溫敬多啊。
“敬哥, ”趙普新滿腹狐疑,耐不住性子, 提心吊膽地開了口, “但凡是我知道的, 可都告訴您了啊, 進了劇組以後, 皖皖跟我走得也不是特別近,這您也是知道的……”
“你別緊張,”溫敬的神情少有的嚴肅, 板著張臉, 眉頭緊蹙, “這次不是來找你問事情。”
趙普新更緊張了,滿頭霧水:“那,那是?”
溫敬繼續喝他的咖啡:“拜托你件事——你也快殺青了,我給你找了個活。”
於是,趙普新拿著每月十萬塊的月薪,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電,被溫敬安排到一室一廳的京郊的民宿裏,帶薪考研……
“不是,哥,您,您這是肉包子打狗啊,”趙普新活了這麽大,沒見過這種事,“您就是每個月給我一百萬,那我也考不上清華啊?我高考總分270啊!”
溫敬不耐煩道:“讓你考你就考,哪那麽多廢話。”
趙普新實在眼饞那每月十萬塊的月薪——這對於他來說,比得上累死累活拍一部劇了。
因此趙普新根本沒猶豫。
既然溫敬願意當這冤大頭,趙普新便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然而當他真正搬進那間小民宿裏,看見一個人,這才徹底搞明白,自己這錢怎麽掙得這麽容易,溫敬唱得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