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秋節, 白念的身體才完全恢複了過來。
今年中秋和國慶連著放,有足足9天的休息時間。顧清辭和賀驍早早就訂了票出國玩,嚴時律也回了家, 隻剩下白念一個人留在寢室裏。
也有人邀請白念去旅行,但都被他拒絕了,他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過去一周裏, 白念忍著腦震**的後遺症收集資料, 提前打好草稿, 就是為了中秋節見麵,能說服爸爸不讓他轉專業。
四年前,白文浩辭掉A大的教授職位, 南下進入一家金融機構, 成為了企業金融研究院的經濟學家。
從那以後, 他就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做研究、著書、給企業做背書,全世界各地出差參加會議。這次他來到A市, 也是參加一個國際金融高峰論壇。
論壇行程有三天,白文浩各種演講、圓桌論壇、金融采訪排得滿滿當當。
終於在第三天晚上, 他這才抽出時間見了白念一麵。
白念沒再穿平日裏那種稚氣的印花大T恤, 而是換上了一套服帖的襯衫西褲。最近早晚天氣有些涼,他又在外麵穿了件灰色格紋羊絨針織衫, 可愛中多了一絲書卷氣, 顯得成熟穩重了一些。
爸爸秘書也在誇他, 見麵後就說:“看來A大食堂不錯, 把你越養越帥了。”
白念坐上汽車後座, 有些不好意思地岔開了話題:“爸爸這次要待多久啊?”
說到這件事, 男人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瞬, 但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回答道:“白院長明天在S市還有個會議,和你吃完飯就要離開了。”
白念愣了一下,這才“哦”了一聲,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雙手無意識地捏著郵差包上掛著的企鵝小玩偶。
方競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白念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收回視線,不再多言,隻是盡量把車開得再快一點兒。
30分鍾後,汽車抵達了白文浩下榻酒店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