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怎麽可能忘了。
他怎麽可能會忘記月野宙?
諸伏景光聽到鬆田陣平的質問, 想要開口反駁,可辯解的話卻說不出口,這種辯解都頗為無力, 隻會讓他顯得更加心虛, 還不如實話實說。
隻是礙於保密協議和安全性考慮隻能隱晦地表達一下原因。
“沒有,隻是沒辦法去。”諸伏景光緩和了一下, 低聲說道。
“是嗎。”鬆田陣平不置可否,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可諸伏景光聽得出來, 鬆田陣平心裏還有怨氣。
諸伏景光沒辦法責怪鬆田陣平的怨氣和怒火,因為哪怕換位思考他也會生氣。
是啊,當初在警校時是多好的朋友,大家無話不談, 就連畢業之後也會聚會,可他們六個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哪怕對方真的做了壞事而死,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怎麽可能連葬禮都不去?
更何況那全都是誤會,月野宙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他們幾個, 也沒有做對不起正義和本心的事情,隻不過因為誤會沒有解開。
他們甚至沒有立場去責備月野宙。
那景光和零為什麽不來呢?
的確,他們兩個或許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 沒有辦法回來,也沒有辦法露麵,他們幾個都能理解。
可是哪怕打個電話,或者發一條郵件告訴他們隻是因為有事沒辦法回來也好,可他們兩個什麽消息都沒有, 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徹底失去了蹤跡。
甚至沒能見到月野宙最後一麵。
鬆田陣平知道自己現在不太冷靜, 但那又如何?他甚至覺得如果諸伏景光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他也會忍不住給他一拳。
可惜他不在。
他煩躁地開合著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哢噠哢噠的聲音,那規律的叩擊聲讓鬆田陣平冷靜下來。
他索性拉開了窗簾,讓外麵的月光撒了進來,照亮床頭那一小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