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野宙開口之前, 沒有人覺得月野宙會同意讓這幾個孩子幫忙。
因為月野宙到現在為止表現出來的抗拒十分明顯。
雖然把他們當成了朋友,但是這種朋友更像是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哪怕是裏麵“最熟悉”、最早接觸的“朋友”萩原研二,在月野宙這裏也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更不可能搶跑。
就連萩原研二說的這一點點領先優勢也可能是月野宙禮貌性的回複。
說到底, 過了這麽久大家依舊都還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搶跑。
這是月野宙對他們的一視同仁。
但正是這種毫不在意的一視同仁才讓人難過。
在他們提出幫助之後禮貌地拒絕, 並且將他們擺在客人的位置上。
如果沒有特殊的對比的話, 他們還能接受,但是這幾個高中生卻得到了月野宙難得的善意和信任。
如果沒記錯, 月野宙來這邊最多隻有一個星期,而能在一個星期裏麵迅速熟稔起來, 並且把對方當做朋友, 甚至能夠鬆口讓他們幫忙, 這個關係可不僅僅能稱得上陌生人。
能夠叫一句朋友, 或者是信賴的後輩?
不管哪一個都夠紮心。
不隻是還在店裏的三人,就是在店外沒有走的諸伏景光也瞳孔緊縮,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起來雖然有點討人厭,但在看到萩原研二和他一個待遇時, 他還是鬆了一口氣的,可誰能想到對比來的這麽快呢。
至少這代表月野宙的警惕心依舊還在, 在港口黑手黨的心理暗示也還在。
他拒絕所有人的幫助,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所有事。
至少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
並不是這樣。
月野宙的確有警惕, 有抗拒, 但是這種抗拒是對他們的, 而像是學生這種沒有威脅, 毫無特殊意味接近他的人卻能夠得到月野宙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