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大學附屬醫院作為日本最厲害的醫院占地麵積極廣,但地方也就這麽大,從停車場走到住院部的三樓隻需要十幾分鍾。
可這短短十幾分鍾的路卻仿佛有幾千米遠,萩原研二隻覺得腳步沉重,腦子裏麵和一鍋粥似的混成一團。
一麵覺得這是不是個巧合,另一麵卻又覺得這可能是天意。
雖然當初從火場抬出了一具屍體,可沒人確定這就是月野宙。
萬一是個替死鬼呢?
可萩原研二他們也知道,這隻是一廂情願,是欺騙他們的謊言。
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足有上百米高,哪怕月野宙實力強悍,也做不到從百米之上的高樓逃生。
那隻能是他。
萩原研二腳步猛地停下。
再往前幾步就是月野宙的病房,那讓他掛念至今的人就在這麵牆後。
明明已經走到了這裏,可萩原研二怎麽都沒辦法抬起腳繼續往前走了。
那真的是月野宙嗎?
他站在門口,露在外麵的手攥緊了,又悄悄鬆開。
隻看一眼,就看一眼。
萩原研二下定決心,從病房門口的玻璃向裏望去。
隻是一眼,萩原研二就愣在了原地。
沒有懷疑,那就是月野宙。
坐在**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年輕人拿著手機,似乎在給人發消息,銀白色短發在這三年裏已經長到了腰際,略微低頭的姿勢讓頭發擋住了小半張側臉。
可萩原研二依舊能認出他就是月野宙。
和在港口黑手黨時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絕望不同,病房裏的月野宙好似回到了還在警校的時候,周身縈繞著溫和安定的氣息。
萩原研二做了許多心理準備,可當他真的見到月野宙時還是愣住了。
他愣愣地隔著一層玻璃看著月野宙,隨後,月野宙就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突然抬頭看向門口。
萩原研二身體快過了腦子,在對方看過來的一瞬間就往旁邊躲了起來,猶豫了兩秒之後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