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宙從被降穀零按著躲在桌子下麵開始就有些茫然。
現在店裏的確很危險, 但……不至於把自己藏起來吧。
自己再怎麽說也是男人,他敢肯定,這個店裏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自己。
但降穀零卻把自己放在了被保護的位置上。
有些感動, 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而且月野宙覺得這種行為其實沒什麽用,隻要這些人不傻,就一定會發現端倪,這個桌子就這麽大,而且並不是那種全包的包間,很容易被發現。
降穀零想要保護自己的心是好的,他心領了,但這個計劃和保護其實也……沒有什麽用。
他在桌子下麵看了看, 撥開垂下的綠蘿葉子, 在木質的椅子下麵看到了從隔壁投過來的光。
其實就是隔壁位置。
中餐廳的座位並不像普通的餐飲店那樣用礙事的皮質沙發, 靠牆的位置用的是中式的木質雕花長條椅, 為了節省成本和美觀,也為了方便打掃, 店家沒有將每個隔板位置徹底攔死, 每個位置中間的擋板都有大概半米高的空檔。
“他們打不過我的。”月野宙從桌子下麵仰起頭用氣音說道,“我能幫忙。”
“你看上去就很好欺負。”降穀零也說, “要是被他們看到說不定會發生什麽意外。”
這倒不是降穀零的濾鏡, 而是事實。
月野宙前不久剛剛滿十七歲生日, 還是個未成年, 但在發育期抽條的年輕人看上去纖瘦瘦弱,長得又是容易激起別人保護欲的精致, 哪怕降穀零知道月野宙遠沒有他看上去那麽弱, 可他還是覺得月野宙需要被保護。
而且那些凶神惡煞的家夥也會覺得月野宙好拿捏, 萬一真的抓著月野宙讓他當人質怎麽辦?哪怕月野宙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 所以還是躲起來比較好。
降穀零剛才的動作很快,又隱蔽,還好沒有引起這些歹徒們的注意,但情況並不是很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