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對波本帶回來的任務報告表現得不冷不熱。
他似乎對波本的成果沒什麽興趣, 在確認過沒問題之後就放下了報告。
那個藏在一道牆後的二把手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就連聲音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電子音,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老是幼。
他在酒廠臥底了這麽多年,這個神秘的二把手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神秘,哪怕他用了各種手段都沒能發現他的真麵目,難搞至極,每當發現了新線索,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他們發現的線索全都是幌子,還差點暴露, 費了老大的勁才擺脫嫌疑。
降穀零像往常一樣應付過了朗姆, 把朗姆藏在話裏的坑都填起來丟回去, 這才勉強打消了朗姆的疑心。
酒廠這種多疑又處處是坑的氛圍著實可怕, 哪怕是信仰最為最堅定的人為了在這裏生存下去也要順從這裏的生存法則,做出偽裝, 融入酒廠, 成為酒廠的一份子。
哪怕他的本意並不如此,可在這麽多年的浸**下還是會被影響。
這種影響潛移默化, 就連他自己都發現不了。
因為他們是臥底, 如果不比酒廠的成員想得更多一點就會被發現, 自己死掉還是好事, 可若是因為他們的暴露牽扯到家人朋友,那可真的永遠也挽回不了了。
等到降穀零從這裏離開時, 琴酒和他的愛車以及開車小弟伏特加已經走了, 降穀零背著吉他包站在酒吧門口, 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不知道該去哪裏。
這麽多年在酒廠臥底的生活……
太累了。
以前熟悉的澀穀街頭現在全都變成了廢墟,記憶當中可以離開的出口現在都有警察看守,自己進去的時候繞開他們,沒讓他們發現,出去的時候更不能讓他們發現。
其他的話……
好像隻剩下咒術師了。
他聽到兩個咒術師的腳步聲,閃身躲在其中一個門壞掉的建築物裏,側耳聽著兩個人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