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亦年這會兒疼是次要的,他主要是有點兒嚇到了。
嚇壞了。
柏弄的反應是儲亦年沒想到的,他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竊喜。
不管柏弄出於保護他,還是……
不!他更願意相信是因為其他。
“我沒死。”他聲音有些顫抖,不是疼,是自己給自己的驚喜一樣。
心髒從最原始的位置慢慢跳動。
跳動的速度讓他的四肢百骸都充血了一樣,堵的慌。
“沒死你為什麽能看到我?”馮天鬼生已經被嚇到魂魄都輕了。
“你不覺得他身上的陽氣很淡嗎?”童貞胥走到他跟前,“你剛做鬼可能看不明白。”
“你是說他身上那淡淡的白氣?”馮天誇張的指著儲亦年說,“那也太淡了。”
童貞胥:“……”他是看出來了,弄爺很看重儲亦年,馮天這樣很容易被打。
“正因為他身上陽氣太淡,所以弄爺說了不可以輕易碰到儲亦年,做鬼差的第一條就是要保護儲亦年。”
童貞胥邊說邊看著柏弄那張冷著的臉,那張臉卻沒有看他,而是盯著儲亦年的後背的。
這會兒柏弄很後悔,他覺得自己剛才不該那麽激動的,儲亦年受傷了不說,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
男孩子的後背還沒有成年後的那麽寬闊,看起來還很單薄,袖子和後背上都有白色的印記。
都是他剛才推開儲亦年的證據。
“所以他們是什麽關係?”馮天傻兮兮的問了一句,就見童貞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因為他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
“別問。”他低聲道。
柏弄站了一會兒,站直了身體,一把拽住了儲亦年的手腕,消失在了太平間裏。
“我靠!”馮天第一次見這種場麵,以前看見的還是在電視電影裏。
“他們這是去哪兒了?”
童貞胥不知道說什麽,他覺著應該是去你儂我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