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說的事情，是柏弄在醒來後才知道的。他聽見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麽，氣色看著也還不錯，比儲亦年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也許是因為體質緣故，也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同。
柏弄聽完之後要到鬼界去查看，留下儲亦年一個人住在他的大房子裏，儲亦年忙活了一晚上，還是很累的。所以柏弄走之後，他就睡在了柏弄睡過的地方。
倒下去沒幾分鍾他就睡著了。
鼻息間全是柏弄的香氣，沉睡其間，就仿佛抱著柏弄在睡覺一起。儲亦年躺下的時候是後悔的，他當時應該直接抱著柏弄沉沉睡一覺的。
而不是傻呆呆的趴在床邊看了半天的人。
軟香溫玉一點兒都沒能體會到。
柏弄確實沒什麽不舒服，他不是人類，在這方麵自然和人是不一樣的。很久沒睡過了，睡了一覺起來他幾乎都沒什麽不適感了。
除了那什麽......有點酸脹。
可是柏弄怎麽可能說出來呢？
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狗狗臉，儲亦年像是個聽話的小狗一樣趴在他的床前。聽話的狗狗犯了錯，等著主人罵他。
主人心疼自己的小狗狗，根本沒舍得罵。
儲亦年有些忐忑的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時候，一向好強的柏弄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我跟你等凡人怎麽可能一樣呢？”
可是這會兒坐不住的人也是他。
柏弄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坐在桌子上，而是站在桌後，聽著黑無常在那邊說情況，臉上的表情十分淡然。可是內心活動卻豐富極了。
他一個勁的給自己做心理活動，就一一點疼，不礙事。
“販賣小鬼的那個其實就是最近缺錢。”黑無常說了又嘖了一聲，“還算是老朋友。”
柏弄看了他一眼，黑無常不敢賣關子了，“兩百年前，那個長得挺帥的那個家夥麽？”他嘿嘿獰笑道：“要是當時弄爺懂了這事兒，估計就沒有儲大人什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