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越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表情變化,修禕起身扔垃圾,將他的笑容撞了滿眼。
心裏好像一下子就雷雨轉晴了,修禕說:“等我回來。”
“幹嘛?沒完沒了的……”路重越不明所以,皺起眉頭。
修禕不回答,伸手抽了張麵巾紙,擦擦嘴巴的油,然後湊到路重越麵前,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動作飛快。
不等路重越反應過來,他就沒影了。
“又吃錯什麽藥了。”
路重越下意識捂著被親的地方,眯著眼睛罵了一句。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修禕就該去上課了,要做的話時間不夠,而且路重越琢磨著,他後麵還腫著,修禕應該不會那麽殘忍……
但也不好說。
算了。
他自暴自棄地揚了拖鞋,爬上床躲進被窩。
見招拆招吧。
修禕隻是下樓扔垃圾,很快就回來了。
看到路重越的動作,他也沒說什麽,隻是洗幹淨手,拿上幾樣東西,跟著爬了上去。
“別弄我,”路重越閉著眼睛,鼻音有點重,“頭暈。”
“嗯。”
照著修禕以往的做派,是肯定要說“誰讓你喝酒了”這種話的。
他難得沒有嗆聲,一邊答應著,一邊動手剝了路重越的睡褲。
“你他媽怎麽油鹽不進呢?說了別弄!”
路重越回頭狠狠瞪了修禕一眼。
修禕舉起手裏的藥膏:“抹藥。”
“哦。”
炮仗啞火,路重越沒了脾氣,老老實實躺回去,還配合地抬抬腰。
他在心裏默默地想:修禕還是有優點的。至少,每次事後伺候他都耐心十足,從來不會嫌煩,挨了罵也不辯解,更別說抱怨。
清涼的藥膏塗在身後,緩解了腫脹帶來的灼燒感。塗完藥,修禕用濕紙巾擦擦手,摸索著躺到路重越身邊。
他把準備的生日禮物拿過來,順著從背後擁抱的姿勢,遞到路重越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