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你得先洗澡。”路重越忍著身體裏上躥下跳的欲念,“新的**和睡衣都放在洗衣機上了,換下來的衣服待會兒我拿紅布包著,全都扔到樓下去。”
修禕像塊撕不掉的膏藥,跟著路重越後退的動作貼了上去:“那你和我一起洗……”
“這時候你倒不記得心疼衣服了是吧?”
路重越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小貓撓人似的,使不上多大力氣。
修禕“不依不饒”道:“一起吧,老婆。”
“不行,”路重越被他灌了這麽多碗迷魂湯,難得還是很堅決,“有講究的,這意味著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玩笑不得。我在裏麵,你哪還能好好洗了。”
經過熟切**的兩個靈魂,仿佛能將彼此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具像化,空氣中似乎有種專屬於路重越的味道,不是因為任何洗衣液或香水的熏染,而是從他皮膚裏一點一點滲出來的。
修禕賴著路重越,死活不肯放手:“能洗,我先給你洗,然後再改頭換麵。”
沒辦法,路重越隻好搬出“殺手鐧”:“醫生說我腦袋的傷口盡量拆線兩周以後再碰水,現在還不能洗淋浴。”
比什麽借口都管用,修禕立馬收起那副死乞白賴的樣兒,垂著頭老實站好,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似的。
路重越不忍心,又哄他:“等你都收拾好了,幫我衝衝身上,行吧?”
那必須行。
那可太行了。
修禕就像條記吃不記打的大狗,主人給一個笑臉,他的所有憂愁和煩惱就飛快地煙消雲散了。
水流聲在窄小的衛生間裏響起,路重越把地上的衣服都拾到一堆,用提前準備好的紅布包裹住。
“老婆,”修禕的聲音穿過劈裏啪啦的水聲,“幫我搓搓背,我夠不著。”
從接到人,再到回來,路重越一直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這會兒不知怎麽了,聽見這句濕氣蒙蒙的話,他才突然意識到,修禕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