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 目光又落回了手機屏幕之上。
那是一張由沙灘上的監控攝像頭抓拍下來的畫麵, 身為專業的殺手,即便他一向表現的漫不經心,但倘若是因為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就看輕他的能力的話……可是會倒大黴的。
就像是在草叢中一動不動地蜷縮著身體, 即便被獵物碰到一下也看似對此毫無反應的蝮蛇一樣,所有的無動於衷都不過是為了調整攻擊前的姿態, 準備在獵物最麻痹大意的時刻出手的偽裝罷了。
“或許吧, ”他說,“但有些事並不需要證據, 直覺也可以。”
在這麽說完後, 伏黑甚爾隨手關掉了屏幕上的照片, 重新打開了賭馬的下注界麵,懶洋洋道,“幫我訂張明天的機票, 畢竟是筆大單子,就多花點心思好了。”
經紀人沒有反對, “也是, 就算他們當天才定返程的機票,我也可以替你準備專機提前回來。”
伏黑甚爾輕哼了一聲, 沒有把目光從屏幕上挪開, 隻是回答, “未必要等到那時候——不要拘泥於過去的計劃。”
“如果情況真的有變, 最佳的出手時機當然也會跟先前有所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 ”經紀人有些猶豫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 星漿體不準備按時回來與天元大人同化,那麽似乎也沒有非要殺死星漿體的必要?沒必要再冒著跟五條悟動手的風險去殺了星漿體吧?”
他當然不是真心實意地不想見到伏黑甚爾濫殺無辜,隻是身為對方的經紀人,他的收益和伏黑甚爾的狀態息息相關,如果對方被五條悟重創甚至是殺死,那他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因為這樣更保險。”伏黑甚爾向後靠在椅背上,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了他上半身充滿爆發力的線條,即便隻是懶洋洋地靠坐著,給人的感覺卻更像是正匍匐在地的黑豹,隨時都有可能給被他鎖定著的目標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