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接下來的一切顯然就順利成章了起來, 牧野裕司負責按原計劃在大廳裏拖延時間,等待幻術類異能者趕到。
緊接著,借著幻術的掩護,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和自從踏入地下室以來第一次離開那裏的魏爾倫交換了位置, 代替對方去到了地下室中, 以備森鷗外搞突然襲擊, 魏爾倫本人則徑直趕去了牧野裕司原先的任務地點。
盡管魏爾倫和牧野裕司同時直麵了異能亂流的衝擊, 但人與人之間的體質顯然不能一概而論, 隻是略作修養了片刻後,魏爾倫就重新恢複了一定的行動力, 和直到現在還頭頂著十來層流血buff的好大兒相比顯然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其實身為玩家的牧野裕司也是可以通過鍛煉提升自己的屬性的, 雖然這麽短的時間內想追上雙黑那種程度肯定是在想屁吃,但至少在係統的加成下打打小雜魚肯定沒問題——可他是那種能靜得下心來的人嗎?那必不能夠啊!
在森鷗外離開後,牧野裕司和那位隱藏在角落裏, 借助幻術遮蔽著自己的異能者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同樣通過留在地下室內的攝像頭中注意到了森鷗外已經離開的太宰治通過耳麥聯係上了魏爾倫, 他單手點在耳畔,聲線冷淡,“你那邊怎麽樣了?”
“森鷗外給的情報是錯的。”這位昔日的暗殺王雖然被迫著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蹉跎了許久,但那一身作為武器而被培養出來的技藝早已被刻入了他的骨血中, 即便是時隔數年, 在重新撿起昔日的舊業時, 他的能力依舊不顯生疏。
他隨手用重力粉碎了手中的文件, 任由細碎有如細雪般的紙屑自指縫間緩緩滑落。
那雙和牧野裕司幾乎如出一轍, 隻是更顯漠然的藍眸沒什麽情緒地落在了倒在他麵前的人身上,“雖然不能清除掉跟著我的耳目有些麻煩,但這種程度還算不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