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見到過,現在又為什麽還要拜托我們來找呢?”安室透定了定神, 勉強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揮散了一些, 重新進入了狀態。
他和諸伏景光對這個委托說不上有多上心, 一方麵是這個委托聽起來實在太過虛無縹緲,另一方麵則是他們更感興趣的其實還是威爾遜是怎麽加入的組織這一點。
如果能查出對方與組織是怎麽建立的聯係,說不定就能摸清對方情報網的一角,並且由此為基礎, 進一步摸透組織的底牌。
雖然他們兩位臥底看似都已經在組織成為了具有代號的高級成員,但隻有身在組織之中,才能明白,組織真正的威脅永遠不是那幾瓶有代號的酒, 哪怕是琴酒也不過隻是一個人。
真正的威脅其實正是那張無孔不入的情報網,沒有人知道組織到底有多少像是威爾遜這樣的外圍成員, 又能動用多少的財力物力——但這次或許就是最好的機會。
隻不過,看對方此刻敘述的神態,的確不像隻把這次委托當做托辭的模樣, 正相反的,威爾遜子爵在敘述時的神態相當認真。
那麽,從委托的方向著手取信對方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這種傳說……
安室透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如果是在展覽上見到的, 那麽原主人的身份應該也很好查吧?”
“不, 不是畫展, 我的爺爺是……在機緣巧合下見到了一位畫家。”威爾遜像是有些忌憚於這個問題,神態複雜了片刻。
他說,“那位畫家當時應該是在外出取景,他被那位畫家精湛的畫技所吸引,跟那位畫家攀談了片刻,詢問對方是否會畫肖像畫,在接連拒絕了幾次後,那位畫家最終還是給他畫了一副肖像畫,也就是我所說的那張畫。”
“這個描述……你有考慮過那個畫家有可能是異能者麽?”諸伏景光蹙了蹙眉,“雖然各個國家對待異能者的態度都有所不同,但據我所知,英國的異能者自由度應該還是很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