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深和蘇以赫領證了,從民政局出來,坐在車裏邊,唐深還是暈暈乎乎的。
看著手裏的兩本紅本本,他才感覺到了一種真實感。
他真的結婚了,還是跟一個男的!
這要是在以前,他打死都不可能相信,他一個鋼鐵直男,喜歡的是那種大胸萌妹,怎麽可能跟一個硬邦邦的男人在一起。
可自從遇到蘇以赫以後,就沒有什麽不可能了,他原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人,蘇以赫又霸道又猛,根本不是他能抵擋得住的。
他心裏不爽歸不爽,但真的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偏偏這個男人活兒還好,他身體率先繳械投降了,心也隨著男人細微的細節以及時不時的體貼而沉淪。
答應蘇以赫試試是在懷孕的那段時間,他自暴自棄了,也沒有打掉孩子的勇氣,想著要不就湊合了吧。
蘇以赫除了性格偏執,有點暴力以外,也沒什麽缺點。
他自我安慰,但每到夜深人靜,總會覺得自己是變態,都被那樣對待了,他還怎麽接受得了蘇以赫這種男人,他一度懷疑人生。
但那段時間蘇以赫確實信守承諾,沒有再對他使用暴力,晚上也沒有強迫他,有時憋到不行了,就跑去浴室衝個冷水澡,回來還能穩如老狗似的給他念小故事,哄他入睡。
接下來的幾個月,唐深幸福指數一度增長,蘇以赫對他越來越好,好到讓他願意答應領證。
開車的是柏萊特,他一路嘰嘰喳喳的,歡脫得像隻自由的小鳥,唐深都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嘴的話就剩下兩個字——謝謝。
蘇以赫今天心情很好,嘴角止不住上揚,聽到柏萊特那麽吵,也隻是讓他安靜一點,沒有像平時一樣冷著一張臉嗬斥閉嘴。
柏萊特笑道:“我高興啊!好不容易看到赫你結婚了,沒忍住多說這句嘛,怎麽說我也好歹見證了你們從A市到英國步入正軌,都不知道給我包個紅包,也太沒有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