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係花峰之上,隻有蒲葦是個異類,因為她一點也不佛係。
“你在看什麽?”蒲葦抬起手,動作標準力道迅猛,一看就是練過的。
“隨便看看。”林深跟著動,身體裏的冰心劍卻再次顫抖了起來,指著一個方向——
一片白紗緩緩鋪到了地上,類似太陽的金色紋路在那衣擺上熠熠生輝。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衣服落在了外麵,那藏匿之人伸出手小心翼翼將衣擺給拽了回來。
細白的手指上纏繞著銀線,銀線之上點綴著冰藍色的寶石微微晃動,再往下,尾部有銀環緊扣。
是他?!林深一個不穩,手中的劍掉到了地上。
那個將他從蠱雕手下救出來的人,手上就纏繞著這樣的飾品,在月光的潔白之下,聖潔如雪。
待他再要仔細去看時,那棵大樹後麵已經什麽也沒有了。
“蒲葦。”林深撿起掉在地上的劍,“你不是說你最清楚玄清門的情況?那你有聽說過……手上纏著銀線銀環,吊著水滴狀藍色寶石的人嗎?”
蒲葦第一次聽見這人主動同她說話,心裏還有點激動。
大概是因為這人雖看著陽光溫和,實際卻拒人於千裏之外吧。
不再想東想西,蒲葦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了林深:“你說的這個人我沒聽說過唉,但若是說起銀線藍寶石,是個玄清門弟子都會想到寒淩上仙,薛寒淩吧。”
這當真是最適合寒淩夫子的顏色了。蒲葦美滋滋想。
薛寒淩,怎麽哪裏都是他。林深心煩意亂,手中正在揮舞的木劍也變得淩亂暴躁起來。
玄雅歎氣,叫了聲暫停。
就算他不叫也該暫停了,沒看見隊列中一些‘身嬌體弱’的弟子,已經軟塌塌到連劍都快舉不起來了嗎?!
哪裏有那麽累啊?!玄雅捂著額頭無語,想到師尊從前規定的每日揮劍幾千下,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