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上麵的人呢?把我們這麽多人喊過來就是聽一個陰陽師裝神弄鬼的嗎!”
名為libo的男子像是沒聽出這句話裏的不屑, 反而相當讚同似的點頭:
“嗯,嗯嗯嗯嗯嗯!閣下的憤怒拙僧完全可以理解!但拙僧絕不是在愚弄各位!”
妖異的人型野獸露出悲憫的神色,哀歎道:“拙僧本想獨自修習陰陽之道, 但沒想到被封存百年的怪異被包藏禍心之人破除了封印, 這才不得不懇請原田大人, 將諸位召集於此。”
原田大人, 就是勒令他們出席的高層之一,對上麵的人來說, 這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偏偏他們無法反抗。咒術界的根係早早紮進了各個階層, 其中利害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
五條悟捏住了紙鶴的翅膀,嘴角翹出嘲弄的弧度。
禪院直哉看了前者一眼, 又平靜地收回視線,懶洋洋發問:“所以呢,你說的怪異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當然——脫不開幹係了。”
libo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指間咒符一轉,符紙上漆黑無光的獨目便對準了談話的對象。
禪院直哉擰起了眉,他覺得眼前的陰陽師實在是不知好歹。
libo哼笑了兩聲, 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奇特韻律,慢條斯理念出了幾個名字。
前幾個平平無奇,在場大多數人都沒聽到過, 但念到後幾個時, 有人臉色變了,看向他的眼神重新帶上警惕。
——他念的是港區事件中受害者的名字。
“……哦呀,那些孩子們的老師也在這裏呢, 拙僧為此深表遺憾。”
libo裝模作樣地低下了頭, 他的話語可謂禮貌至極, 但偏偏讓人感受不到半分誠意。
“夠了,”庵歌姬緊皺著眉,語氣生硬道,“我對你的心情沒興趣,快點繼續吧。”
“……您說的對,是我失態了。”
皮膚宛如陶器般白皙的美麗野獸舔了舔唇,猩紅的顏色詭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