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孫大人的隊伍到了應天城,他此次是為了監考而來,一進城就馬不停蹄地拜訪當地主考官去了。褚安銘得到消息後,也立刻去與他匯合,為了給孫硯清撐撐場麵,不要讓他被那些老學究給欺負了。
因為是公務,所以褚安銘也不便將藍田帶在身邊。隻是第一個“三日”之約之後,藍田也並未有相處什麽很好的法子能幫褚安銘那位“友人”度過難關,所以褚安銘臨走叮囑他繼續想,等他安排好孫硯清回來要看到一個新的計策。
藍田自從那次著涼以後雖然每日裏都在喝薑茶,可是身子總是沒有好透,咳嗽不止,晚上還會有些低燒。大夫卻還是堅持沒給他用藥,說是脈象上並非是風寒入骨所致,還需要再觀察觀察再行用藥。
好在他白天裏除了偶爾咳嗽之外精神還不錯,於是便坐在書案前對著一打書籍和亂糟糟的紙筆發起了呆。
他小時候雖對買賣的事情耳聞目染,父親也曾經說過將來要帶著他一道做生意,但隻傳授了一些皮毛父母便出了事。藍田覺得自己其實對經商的事情還尚未入門,唯一知道的門道也隻有低買高賣了。
但為了三百兩銀子他願意試試,況且褚安銘也沒有給他“不願意”的機會。於是,藍田這幾日裏讓人找來一些養蠶織布買賣的書籍想要現學一下,從中尋找一些靈感。
可是他最終發現這還是同寫話本不同的,一個人閉門造車憑空臆想出的法子,連藍田自己都覺得不大靠譜,他總覺得還是得去問問那些真正做絲綢生意人的想法與意見。
一日,藍田早上起來也覺得身上不似前幾日那麽不舒服,看看窗外天氣難得放晴,便想著不如去街上轉轉,找絲綢鋪子裏真正懂這生意的人聊聊,看看能否搜尋一些靈感。
他洗漱完畢,又灌下去一杯薑茶,神清氣爽地推開房門下樓去,卻見著葉叢峰正站在樓下客棧大門口,警惕地朝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