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銘依舊是無法被趙中琰的分析說服:“持續接觸毒物?這些日子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跟著大家一道的,若是有毒物,也沒道理隻有他一人能碰到啊。”
趙中琰低頭沉默,這分析也確實是全憑他的主觀判斷,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王爺的質疑。
好在陳太醫適時出現,替他解圍道:“中琰隻是醫者,能確定了藍公子病倒的緣由已經實屬不易。其他的事情,恐怕要讓捕快來查了。”
褚安銘略帶惱怒地閉了閉眼。
他自然是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他的人身上動手腳。
到時候就算是讓東廠、西廠、六扇門和錦衣衛一道查,也要把這人揪出來。
隻是,他現下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想這些。
褚安銘又不由自主地看向**趴著昏迷不醒的藍田,開口道:“那按照趙太醫的說法,隻要藍田不再接觸這毒物,過幾日會自然康複?”
趙中琰點了點頭:“好在老師謹慎,沒有隨意對這位小公子用藥,故而那絳炎花的毒素一直都隻是遊離在肌理。按照那遊醫筆記中的說法,隻需確保不再接觸毒物,每日用溫水浸浴,盡快將毒素排出體外,小公子自然便就沒事了。”
褚安銘將信將疑:“你確定?”
趙中琰拱手回道:“不確定,但現下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褚安銘聽了這回答剛放下一些的心又被拱起火來,剛想發作,一旁的陳太醫又上前說道:“這從應天城回來的一路,老夫瞧著藍公子雖然一天內大部分時間還是昏迷,清醒時間依然不多,但也確實並未見惡化跡象,或許便是因為沒有再接觸那毒物的緣故。這同中琰所說遊醫筆記中的記錄吻合。故而老夫覺得遊醫所寫的治療的法子值得試一試。”
褚安銘聽了陳太醫的講解,覺得還算合理,也明白此時對趙中琰發脾氣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