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裏, 隱約能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響。
似是幼童舔舐……
白須瓷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卡喉嚨,咬了幾下發現難啃得很,於是就想給吐掉。
但是兔頭被圈在大手中,也沒辦法後退。
隻好敷衍地舔了舔, 意思意思。
梵越垂眸看著手中的小妖, 表情沒什麽變化, 隻是拿出了自己被“咬”的手指。
打量了一下。
濕漉漉的,還有個小小的牙印。
白須瓷朦朦朧朧的,似乎感覺到嘴裏的壞東西沒有了, 就想著繼續睡。
兔頭舒坦地往前一靠,還靈活地調整了下方向。
然後……
腦門直直地懟到了那個“受傷”的手指。
還拱了拱。
梵越察覺到動靜,眼皮微掀,移眼看了過來。
那個小腦袋上的毛都被弄出來個“旋”。
看著有點傻。
曲指給人捋平了。
嗯, 好看。
*
天已大亮, 日上三竿,甚至外麵都傳來鳥雀的叫聲了。
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床邊, 並不言語, 隻是就這麽看著。
眼神略帶不解。
為何能睡六個時辰之久?
錦緞麵的被子上麵此刻正躺著一隻兔子, 且姿勢不甚雅觀。
四腳朝天,耳朵蒙眼。
端的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梵越思量了片刻,還是打算抬手將其喚醒。
但就在這個時候。
後腿翹了翹, 耳朵“眼罩”歪了一歪,兔身似乎有些不穩, 往旁邊開始傾斜。
慢悠悠的, 慢悠悠的。
啪唧——
從仰躺改成了側躺。
“……”
眉眼之間露出點嫌棄的神色。
掌心凝出來一團黑霧, 然後很有方向性的飛向了**。
像是搬運工一樣, 很是努力的把兔子給扶了起來, 甚至還有幾縷黑霧是專門托著耳朵的。
分工有序,倒是很有效率。
白須瓷坐在**,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