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沈家之後, 白須瓷那股心悸的感覺才堪堪消散。
坐在木桌上,蠟燭明亮,室內很是暖和。
抖了抖身子。
“為何如此害怕?”
白須瓷聽到這話就有點不能理解,這難道還用解釋的嗎?
誰不怕黑啊, 誰不怕鬼故事啊……
這還雙重buff, 他不當場挖個兔子洞鑽進去就算好的了。
“你是妖, 黑夜不出去的麽?”進一步詢問。
倒是真的不能理解,麟山的妖怪隻有極少一部分是在白天行動的,更多的會在晚間現身。
怎麽這一個小妖會嚇成這副模樣?
眉頭皺了皺, 似是很不理解。
桌子上蠟燭燃燒的正旺呢,白須瓷往那邊挪了一挪,想著去烤一烤自己身上的毛。
剛才嚇得冷汗都出來,祛祛寒氣!
踹手手坐下了, 倒是挺像個擺件。
“我晚上不出去的……”嘟嘟囔囔的, 並且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解釋,“我都白天收蘿卜, 出去玩, 晚上會睡覺的。”
梵越抿了抿唇, 想起了那日費勁叼著三個胡蘿卜走路的小妖,欲言又止。
不過,這作息, 倒是和人類別無二致。
手指放在桌麵上敲了一敲,思索著之前在他識海裏看到的場景。
衣著打扮, 他從未見過, 言談舉止, 也相異甚大。
移眼看了過去, 蠟燭旁的一團毛線球, 已經眯起了眼睛。
“……”
可是——
為什麽有時候聽不到心聲呢?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覺得還是有蹊蹺。
但就在這個時候。
“啊!”一陣痛呼傳來。
梵越眼神驟變,看了過去,以為又發生了什麽事。
桌上的那隻兔子此刻正著急忙慌的打滾,空氣中飄**著一股燒焦味。
仔細分辨地看去。
原來背上的毛,已經燒焦了一塊,黑的如同鍋底。
“……”
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