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不覺得這事有何不妥, 不過就是查看一下當時的契而已。
順便把——
“那不行。”白須瓷直接開口拒絕了,小臉很是認真。
笑話,這怎麽能隨便脫衣服呢?
不正經。
梵越倒也沒有太著急,直接抬眼望了過去, 開口詢問:
“為何不正經。”語氣很是坦然, 似是真的不懂對方為什麽拒絕。
白須瓷垂著腦袋, 有點煩躁地拽了拽自己的手腕,不是很想回答。
這怎麽就正經了?
脫什麽衣服啊,還在這麽一個……抬眼環視了一下周圍, 頓時沒話說了。
這麽一個昏暗的房間。
太奇怪了。
“你不想脫?”梵越用手指摩梭了下對方的手腕,思忖了片刻,依舊想要弄清楚問題所在。
白須瓷也懶得說話了,直接在心裏嘟嘟囔囔的, 反正對方也能聽到。
嗯嗯!就是不想!
梵越臉上並沒有什麽大的表情, 隻是移眼看向了旁邊的那個纖細的手腕,扯了過來。
因為慣性的原因, 白須瓷一個沒注意就傾過來了, 慌張地想要扶穩。
但是隻有一個手, 所以沒起到什麽作用,額頭還是直接撞上了對方的下巴。
疼的腦瓜子嗡嗡嗡的。
白須瓷像是直接掉進了對方的懷裏,白色的衣衫本就蓬鬆, 眼下簡直像個大號蓬蓬裙。
中間有個皺巴巴的小臉。
“尊上,你怎麽不說一聲啊, 很疼的啊。”白須瓷說這話的語氣相當之憤懣不平, 活像一個待爆發的小火山。
但是。
“兩個選擇。”略帶沉的聲線, 梵越垂眸看了過來。
白須瓷有些愣怔, 眼中的火苗一下子熄滅了, 然後慢吞吞地開口:
“什麽?”
梵越低頭看了看捏著的手腕,纖細又脆弱,倒是一點都不像本體那麽肉乎。
“不脫衣服,變回本體,本座重新給你改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