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抿了抿唇, 覺得這麽一直打啞謎也不是個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了。
“我又不是您的親人,不是您的朋友,更不是……”語氣剛開始說得還有些氣勢, 但是後麵就慢慢地弱了下來。
白須瓷覺得臉上有些燥熱, 但是一想到對方隻是個不通倫理的妖怪之後, 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一字一句地陳述:
“更不是您的伴侶。”
興許對方隻是覺得他這隻兔子比較好玩呢?
空氣中一陣靜默——
靈池起了一些霧氣,在池壁上凝出了許多的水珠,它們慢慢地滑動著, 留下了一道道彎曲的痕跡,然後匯聚到一起。
凝成一顆大的水珠。
“啪嗒。”
滴落在了水麵上,襯得周遭安靜的可怕。
白須瓷前所未有地覺得窘迫,想要抬眼去看梵越, 但是也隻是睫毛顫了顫。
根本就沒敢往上瞥。
心頭湧上一陣自卑, 他果然是想多了。
白須瓷臉色變得很蒼白,哪怕周遭的水蒸氣很是溫暖。
他遲遲得不到回應, 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悶得慌。
“尊上, 那個, 還是謝謝您的靈力,我會在麟山盡職盡責的……”語氣有些不穩,白須瓷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反正已經感謝過了, 他現在隻想回自己的兔子洞。
以後還是不要在人家麵前冒頭了。
太丟臉了。
想到這裏,白須瓷就伸手扶著池子邊沿想要站起身來, 但是還沒怎麽動作呢。
就被那個握住的手腕給直直地扯了回去。
白須瓷因為慣性一下子給栽了回去, 甚至還不小心碰到了人家的肩膀, 隻好慌裏慌張地縮了回去。
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又騙本座?”梵越語氣很是不解, 一雙金色的眼眸看了過來。
白須瓷先是愣怔了下, 然後看到對方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手腕處之後,才迅速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