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鬱鬱蔥蔥, 不時還有些微風。
白須瓷靠在梵越的肩膀上,微微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
終於在快到麟山的時候,還是憋不住了。
“為什麽來找我?”悶悶的聲音。
白須瓷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 他就是覺得有點難受。
“不是不認識我了……”
手指蜷縮了下, 在玄色的布料上弄出了點褶皺, 給人帶來點癢癢的感覺。
梵越腳步微停,輕微地靠著人的腦袋,感受了下靈力波動。
覺得沒事了, 才緩聲開口。
“本座再不找,道侶就要別被人拐走了。”語氣淡淡的,但是也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嫉妒。
當初無論如何都不讓抱,好不容易才習慣了的。
結果那修士卻如此輕而易舉……
白須瓷莫名覺得眼睛有點酸澀, 感受到耳邊癢癢的氣流後, 往後退了退。
拉開點距離。
“放我下來。”聲音很小,但語氣不容拒絕。
梵越最終還是把人給放了下來, 垂眸就這麽看著, 倒是很有耐心。
“我想要回洞窟……所以你可以先不跟著我。”白須瓷慢吞吞地說著, 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眼睛微垂著。
他不能這麽輕而易舉地原諒,就算有原因。
那也不能想推開就推開, 想找回來就隨意地招招手。
為什麽要推他……
白須瓷現在一想,覺得難受至極。
甚至比後來磕磕碰碰、摔摔打打的事都更讓人難受了。
“明明是你騙我結道侶契的, 你還要趕我走, 不記得我。”白須瓷情緒有點爆發, 聲音都不太對勁, 悶聲悶氣地質問。
他才不管什麽血月不血月的, 怎麽可以隨便忘記。
梵越微微皺了下眉,還是把人給拉回來了,攬到了懷裏,輕聲道歉:
“本座的錯。”
白須瓷肩膀微微縮著,眼裏有點濕,但還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