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憂過於緊張雲引,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靈蛋的異動。
他抱著雲引的時候發現蛋隔在兩人之間不僅礙事還容易擠壞,於是反手化出一隻嬰兒搖床,將蛋放了進去。
言無憂脫掉衣服,將雲引緊緊擁著,皮肉賠著皮肉降溫效果更好。
以前他還總是嫌雲引冰肌玉骨,冷冰冰的沒什麽溫度,現在卻希望他能快點把體溫降下來。
……
一直到深夜,雲引的燒才總算是退下一點,他睡得腦子混沌,迷迷糊糊醒了也隻能看到一片虛無,看到的情景就像是透著一陣濃霧。
他還是身體酸痛畏寒,頭也昏疼得厲害。
他自小入道,從來沒生過病,因此發了次熱就下意識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雲引嘴裏幹渴的難受,也不知道此時言無憂在不在身邊,於是啞聲試探著喚道:“言無憂……”
話音未落,就聽到旁邊傳來布料翻動的聲音。
言無憂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殷勤道:“我在呢,是不是渴了?肚子餓不餓?”
雲引知道他在,自然就安心了,點點頭應了一聲。
“你還病著,得吃點清淡的。”言無憂說著說著聲音漸遠,不久之後又返了回來,坐回床邊道:“我給你準備了粥,一直溫著,這會兒應該正好入口。”
雲引聞言正想坐起來,對方又很有眼力地將他扶起來,又在背後塞了軟墊,讓他靠著舒服。
言無憂接著又把一勺粥遞到他嘴邊,雲引張口咽下,果然溫度正好入口。
以前的言無憂可不會這麽照顧人。
雲引不知道他怎麽就轉性了,明明廢掉自己的也是他,難道會覺得虧欠麽?他想不通。
但被這麽無微不至的照顧,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也許是他傷勢痊愈的那一天,也許更早。
言無憂不是那種很有耐心的人,不會對他好很久,遲早有一天會厭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