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裏沉默著, 湯與綿鬆了牙,把頭放在男生肩頸邊,清爽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進入他的鼻息, 很淡, 卻難以忽視。
湯與綿沒忍住埋頭輕嗅了嗅。
徹底吸入的那一瞬他也說不清楚,就跟貓聞到了貓薄荷似的, 頭腦變得暈乎乎的。
他自以為此舉悄無聲息,就在他忍不住準備再吸一下, 後頸忽然被不輕不重捏了捏。
!
湯與綿陡然一激靈, 身體跟觸到了電門似的顫了下。
過激的反應令隋讓意外, 手指壞心眼的又捏了兩下, 懷裏的人立刻撐不住哆嗦出聲:“別……”
“嗯?”
隋讓佯作沒聽見,指尖漫不經心在微凸的頸骨上試探性搔。刮了一下。
!!!
湯與綿直接炸開了!
他反射性弓起腰,右手慌亂地捏住衣服下擺往下扯。
湯與綿從來不知道自己後頸敏, 感程度如此致命,就跟漏電了似的,要不是自己及時咬住唇,就要叫出聲了。
偏偏“罪魁禍首”還一副置身事外的語氣問他:“怎麽了?”
湯與綿做了個深呼吸,悶聲:“沒,沒事。”
就是有點……有點奇怪。
這句湯與綿沒說。
隋讓嘴角輕揚,神色中有種得逞的愉悅,抬手輕揉了揉小學弟發頂。
發絲細軟, 暖呼呼的, 有點在摸一隻小貓貓頭的錯覺。
隋讓:“你頭發好軟。”
湯與綿閉了閉眼。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中毒了, 不然怎麽會覺得被男生摸頭也好舒服啊。
“你……別, ”湯與綿摸索著抓住他的胳膊:“這樣好奇怪。”
隋讓挑眉, 聲調柔和:“摸腦袋奇怪嗎。”
當然不是摸腦袋奇怪,是……是……
湯與綿不知如何表述自己的窘境,臉蛋燒得要命。
他此刻隻慶幸伸手不見五指,否則自己真的可以挖個洞鑽進去了。